登军先生作画几十年,尽织纸之精糙,笔之粗细,墨之浓淡,水之润泽,恍惚回首,结实累累,颇为丰硕,于是结集成册,作为一次总结,也作为一次开始。 我与先生相交相知,已然久远,现嘱我为画集作序,虽笔力幼稚,有些恐恐,但想大戏登台前,必有鲜好的引子鸣锣开道,别离怎能不尽心力! 粗粗一分,先生画作大致分为花鸟、山水两类,花鸟是动中静,山水是静中动,花枝俏丽而写意活泼,山岳伟立而水性深远。 我与登军先生曾就他的画作,有过几次品读,甚是入口入心。他画的山水,犹如将帅临阵,章法布局,各尽其妙,重在一个气势,气盛、气旺,则风云威猛,浩然千里。气竭、势衰则山意必败,水性凝滞。放而,其山水画在造势运墨方面,无不有大将之风。 他写花鸟,犹如君子相交,淡雅从容,不惹烟尘,重在一个情操,格调,如画屈原之兰,陶潜之菊,林逋之梅,板桥支竹,庄周之蝶,崔颢之鹤,右军之鹅,世南之蝉,无不浸染了高蹈气韵,花期短短,生灵有寿,与山水之久远相比,花鸟画则更突出一种浪漫。 登军先生深谙山之道,花鸟之妙,因而作起画来,笔意从容,墨色畅酣,纳万物于心,点染于方寸之间,观之已有大家风范。 山雨来,溪云峰,胸中自有丘壑,鸟幽啼,花含笑,落笔意态万千,画是品的,不是说的,且请有缘人随我牵引,一起走入登军先生的画境,细细谈,慢慢品,气韵悠悠,不亦快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