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8月   文／李磊明

    人生最珍贵的莫过于心中的收藏，在追踪、发掘心中秘藏的那份珍贵时，他被感动了，终于向笔者启开了心扉…

一
     拜见杨书华，是因为他是画马大家。听朋友说，杨书华是中国自徐悲鸿、黄胄以来颇有实力的画马名家之一。他心崇悲鸿大师，研习悲鸿画马40余年，深得大师画马真谛。2006年，徐悲鸿夫人廖静文女士，在为《杨书华书画集》写的序言——《弘扬悲鸿精神，为中华盛世添彩》一文中，称“在我有生之年能看到悲鸿之后又一后起之秀的泼墨骏马，实在令我感动。”上个世纪60年代初，杨书华曾拜黄胄为师。当年黄胄看了他的速写后，深为他的速写功力感到惊讶，对他说：“你要天天练速写，坚持数年，必可成器。”从此，他以此言为信条，躬行实践。为了寻找马的神韵，他曾三下天山牧场，五赴内蒙草原，画了数以万计张马的速写，终于在马儿跳跃奔腾时领悟到其最为迷人的瞬间，使他画的马，大气磅薄、桀骜狂放，给人以感动，给人以奋发，具有独具特色的艺术魅力。

    笔者素来爱马，认为马是吉祥的象征，大家耳熟能详的成语“一马当先”、“马到成功”，就充分证明了这一点。在中国古代，人们常用“骏马”、“千里驹”来比喻人才。相传周穆王有八匹骏马，他常常驾着这八匹骏马巡游天下。其实，周穆王的八骏是指他的人才集团，个个才华卓绝、本领非凡，各自用特殊的能力共同辅佐周天子成就大业。

    我们是龙的传人，龙是我们生命的图腾。龙是什么呢？龙是各种动物的集合体，与马最近，常称龙马。中国现存最早的史书《尚书》载：“伏羲王天下，龙马出河，遂则其文以画八卦，谓之河图。”龙马是黄河的精灵，是炎黄子孙的化身，是中华文化的根。《周礼》上说：“马八尺以上为龙”；《山海经》里讲：“马实龙精”；《易经》中干脆说：“乾为马”。乾是天的象征，代表着君王、父亲、大人、君子以及刚健、明亮、热烈、高昂、升腾、饱满、昌盛、发达，威严、健康、远大、生生不息……孔子在《周易·乾卦》中总结说：“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

    马的寓意，马的精神，使我们对马充满了感情。我们都喜欢龙马精神，我们都希望马到成功，我们都向往日行千里，我们都梦想八骏巡天……

    古今中外，画马者不乏高手，他们是横亘在画马者面前的一座座高山，很难超越。而在中国近代，画马者更难，因为前有画马大师徐悲鸿。他是一个典范，一个极致，是一座画马的珠穆朗玛峰，是中国人的骄傲。

    杨书华坚信一个目标，选择了挑战徐悲鸿的这座高峰。他挖掘和承传古今中外画马艺术大师的精髓，抓住水墨画的“线之灵性、水之诗性、墨之梦性”，融入自己的感情、生活、意境和哲理，尽情描绘着心中崇尚的马的灵动、诗意和梦幻。所以，当我看到杨书华画的马时，我感到了心灵的震撼。毫无疑问，我被他画的马彻底地征服了！

    杨书华画的马，是水墨写意的马。在似与不似之间，颇重神似。像书法中的狂草，飘洒着生命的灵动；像天空中的云雾，奔腾着雷霆万钧。纵横恣肆，变化万端，廖廖几笔，神采毕现。特别是他的马特有的泛蓝的目光及红润的唇，尤为点睛之笔，不仅使其画面色彩更加丰富，而且增加了马的精、气、神！徐悲鸿的夫人廖静文女士，也赞扬杨书华画的骏马极具“浩然之气、阳刚之美”。

    杨书华现为国家一级美术师、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中国老教授协会会员、中国名家书画院副院长、中国画骏马艺术研究院院长，受聘为三所高等艺术院校客座教授，他的《骏马雄风》、《夏荷》、《誓言》等曾获国内外大奖，美国美亚艺术学会为他颁发“美中文化使者”荣誉称号。

    我不由自主想写一篇文章，介绍杨书华和他画的马。然而，慢着，他说，请看我的“镇宅之宝”！
二
    这是一幅八尺高的巨幅领袖画——《一代伟人大书家毛泽东》。画中，毛主席伏案挥毫，完成了他那首著名的《七绝*庐山仙人洞》诗“无限风光在险峰”，正在题款。他的背后，是一块大玻璃窗，窗外是庐山远景，处处险峰，无限风光。窗户半幅被窗帘遮挡，影影绰绰，给人以无限的遐想。

    有关毛主席的画作，其实很多。但表现大书家毛泽东的画作，却很寥寥。这幅画视野开阔，意境高远，给人以很大的想像空间。我们似乎看到，毛主席凭窗远眺，暮色苍茫，乱云飞渡，层峦叠嶂，一种创作的冲动喷涌而出。返身铺纸，蘸墨凝思，一首大气磅礴的七绝跃然纸上。

   这幅画创作于1998年，但构思却从四十年前的1958年就已经开始了。当时，杨书华不到二十岁，因为喜欢画画被解放军特招入伍，从事宣传及美术创作。《做毛主席的好战士》是部队首长交给他的政治任务。为了画好这幅画，杨书华五易其稿，但都因未能表现出毛主席雄才大略的伟人风貌而被否决。如何
画好伟大领袖毛主席，从此成为杨书华一生关注的重要课题。

    那时候，杨书华曾把解放军画报、人民画报中发表过的毛主席新照，一幅幅剪辑下来，放在案上进行比较，想从中抓住最能表现伟人风貌的瞬间。此后，他画了一幅毛主席身穿灰色大衣，面带微笑，手指远方，胸前矗立着一位手握钢枪的解放军战士的宣传画，这幅画被长时间悬挂在军人俱乐部的大厅里。但，他对这幅画并不十分满意。一年后，杨书华被借调到国庆十周年装甲兵阅兵指挥部工作，有幸在国庆
这一天亲眼看到毛主席健步登上天安门。毛主席神采奕奕，谈笑间表现出的一代伟人的非凡气质，让杨书华心动不已。之后，杨书华站在画家的角度，处处关注审视着毛主席，时时心中构思着表现毛主席伟人风貌的画作。

    功夫不负有心人。60年代初，杨书华绘制的幻灯片获得了创作奖。为此，他被评为先进工作者，荣记三等功，并出席了解放军系统召开的积极分子大会。期间毛主席在人民大会堂亲切接见了与会代表，杨书华在很近的距离见到了毛主席！这更加激发了杨书华创作表现伟人毛主席作品的渴望。之后，他临摹了大量反映毛主席革命实践的不朽之作。临摹画尽管很像，但毕竟不是自己的作品。后来，杨书华从部队转业，进入山西高校担任宣传部长，后调任中国教育报高级记者、山西站站长。繁忙的工作没有淡忘他创作的热情，画马的同时毛主席题材创作的想法一直萦绕在心头，但终因工作繁忙而无法实现。1998年，杨书华从记者岗位上退休，从此有了专门时间谋划创作。当无意间翻阅案头一本《毛泽东手书真迹》时，一幅毛主席登高望远、伏案挥毫疾书“无限风光在险峰”的灵感突然闪现，《一代伟人大书家毛泽东》巨幅水墨画一次成功。

    2006年，杨书华应美国国际红十字会的邀请，到洛杉矶、三蕃市举办个人画展，一位富豪要以38万美元高价收藏这幅毛泽东作品。杨书华思考再三，觉得这不仅是他一生的艺术追求，也是镌刻在他心中的一份珍藏。于是他告诉那位老板：“我的其他作品都可以有价收藏，唯独《一代伟人大书家毛泽东》，我要自己收藏到永远！”

  用四十年的时间酝酿、融汇全部感情创作的一幅画，当然是作者最为心爱的无价之宝。

三

     杨书华画过不少毛泽东题材作品，自己满意的精品不多，在厚达190多页的《杨书华书画集》中，只有三幅。另外两幅是《伟大领袖毛泽东》、《金沙水拍云崖暖》。前者是毛主席的巨幅站立水墨画，后者则是毛主席和朱德总司令跃马金沙江边的画作。前者意境高远，后者动感十足，在同类题材画作中，也不多见。

    翻阅《杨书华书画集》，我们看到，他的绘画题材非常广泛，画驴、画牛画羊样样见长，花鸟、山水、人物灵气毕现，但杨书华画得最多的，则是马画得最好的，也是马。他对马有一种特殊的感情，对画马也有特殊的感觉，人称“马痴”。在万马丛中，杨书华独瞩意于《一代伟人大书家毛泽东》，一方面可能是因为这幅作品“孤篇横绝”，另一方面，则体现出杨书华对毛主席的深厚感情和无限尊崇。

    杨书华1938年出生于山东聊城这里曾经是革命老区。幼年时代的他目睹刘邓大军的骑兵师路过家门，自然十分向往金戈铁马的军旅生活，向往着用自己手中的画笔，展现纵马奔腾的英雄豪气。在解放军某部从事宣传和美术创作的实践，以及转业地方高校宣传部和报社记者的从业经历，给了他底蕴深厚的文化积淀，他心系祖国，心存人民志存高远，厚积薄发，终于在1998年退休之后的颐养天年之际，迎来了他艺术创作的真正春天。

    退休当年4月，杨书华就去泰国参加了30位画家艺术展，他的《荷风送香图》获得了金奖。9月，他去了法国意大利等8国举办画展，因为当年我国南方洪水肆虐，不少海外华人捐资捐物抵御洪灾，杨书华为了表明自己的心意，每到一个国家就送一幅骏马图给那些爱国华侨。一位捐款200万人民币的意大利华侨高兴地说：“无论离开祖国有多远，我也是中国的一匹骏马，我们和祖国人民心连心，祖国的艺术家和我们心连心！”

    前些年，杨书华自费出访了16个国家和地区。每到一处，他都举办以骏马为主题的画展，向世人展示中国人的龙马精神和祖国各地天翻地覆的变化三藩市中国驻美领事馆总领事彭克玉激动地对杨书华说：“你带着浓厚的感情，以骏马展品形象地宣传中国，世界华人需要更多你这样的艺术家。”2001年春天，杨书华回到工作生活大半生的山西，在山西省文联大厦隆重举办《杨书华国画艺术大展》，他说，这
是他人生的珍贵纪念。

    2003年10月，正是杨书华母亲95岁寿诞。杨书华以拳拳之心，回到故里，举办《杨书华故乡情书画艺术展》，他说，这是对母亲真诚的祝福。2006年元旦刚过，他就收到联合国国际红十字会的郑重邀请，要他当年5月赴美国洛杉矶举办个人骏马艺术展。邀请函特别提到此次画展属于义展，将办得隆重热烈，利用展后拍卖款项，捐赠第三世界灾区人民的医疗福利事业。在美期间，他共捐赠了10余幅骏马作品，所拍卖款项全部捐赠给美国国际红十字会和国际同济会。

    2008年四川汶川大地震发生后，杨书华不仅创作了《骏马雄风》等作品，送往“世界文博会”参加赈灾拍卖，所得款项全部用于支援灾区，而且亲率8名书画家深入重灾区彭州市，为抗震救灾的军民送去书画，鼓舞士气。他创作的表现中国人民万众一心、不畏艰险、百折不挠、奋勇救灾的25米长卷《中国风·龙马精神》送给了彭州龙门寺，经香港佛教协会公开拍卖后，所得款项用于建设彭州市老人福利院。他送给部队30余幅书画作品，有《金戈铁马》、《雄风万里》等画作，也有毛主席诗词《七律·长征》、《清平乐·六盘山》、《沁园春·雪》等书法作品，受到济南军区的表彰，荣获抗震救灾突出贡献奖。

    在2008年北京奥运会来临之际，杨书华带着他的《雄风万里》、《众志成城》、《千古壮歌》等画作，捐赠给黄河入口处的文明乡村、胜利油田的东营市残联等单位，为中国加油，为奥运加油。为传播奥运精神，杨书华还创作了《百骏图》，并把此画搬到了校园，发起了万名学生签名活动，激发学生好好学习、立志报国的意志，点燃他们参与奥运支持奥运的热情。奥运期间，这幅《百骏图》在北京由奥运健儿和中外观众联手签名，成为中国奥运会的珍贵纪念物。

    2010年9月9日，为纪念抗日战争胜利65周年，由中国扶贫开发协会书画院主办，世界华人艺术家联合会协办，山西省美协、山西教授协会承办的《杨书华金戈铁马艺术展》在山西文联大厦开幕，展出杨书华美术精品100余幅。原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人大副主任、国务院副总理、中华名人协会名誉主席姜春云，原文化部部长、中华名人协会执行主席高占祥，原山西省委书记、中国扶贫开发协会会长胡富国等领导为画展发来贺电。世界华人艺术家联合会副会长、秘书长徐逢蔚先生也专程赶来祝贺。开幕式上，杨书华将新近创作的丈六巨幅奔马图《千秋壮歌》捐赠给八路军纪念馆，以表达自己对革命英雄的
崇敬之情。

    2011年11月，杨书华应邀为广西壮族自治区民营企业家作画，当会长林广东先生看到杨书华笔下如神，一匹匹墨马跃然纸上，感慨中专门在民政部门注册，正式成立神驹书画院，聘请杨书华出任艺术院长。

    有人说，杨书华是一匹不知疲倦的老马。十多年前，他为自己制定了一个目标：走100座城市、100个乡村、100座军营、100所学校，向各地捐赠1000幅自己的书画作品。时至今日，目标已经全部实现，但他还在继续努力，续写他的龙马精神。

    他说：“毛主席教导我们要‘为人民服务’，我作为毛泽东思想哺育下的艺术工作者，对毛主席非常尊崇。我一定要用手中的画笔，为人民奉献更多更好的艺术精品。我要让中华神骏，奔跑于祖国的山山水水，腾飞于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这是杨书华伟人情结的延续，还是其伟人情结的升华？